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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世界上有很多“少儿不宜”的东西,比如成人影片的分级制度就对青少年关上了一扇大门,为他们的视野画出了一座禁区。人们唯有经历儿童的一无所知和青少年的懵懂,才得以安全地步入成人的世界。但有时即便他们长大成人,在性的方面也未必达到了健全。美国的一部纪录片《私人的实践:一位替身性伴侣的故事》(PrivatePractices:TheStoryofaSexSurrogate)就讲述了两个患有性心理问题的来访者,他们挣扎在无法与异性进行亲密沟通的困境之中,开始向性治疗师寻求心理指导,并学习正常的性爱方式。在得到性治疗师的亲密治疗之后,他们方才懂得如何接触异性。
这些曾在青少年性教育这门课程中“挂过科”的人,长大之后自然也免不了去“夜校”补补课。相比于我们的童年,性教育几乎都以这样的问题开始——“我从哪里来?”而父母搪塞给我们的答案,却让我们屡次沦为学渣,直到我们在年纪稍长的孩子那里接触到情色小说或电影,才逐渐自学成才。
但是,有着性开放传统的斯堪的纳维亚人却比我们“性福”得多。我们青少年时代偷偷摸摸私下传阅的情色作品,他们在教室里就可以轻易得到。前不久,丹麦性学家克里斯蒂安·格劳高公开提倡,要将情色电影带入课堂,作为性教育的一部分。虽然遭到唏嘘,但不可否认的是,在北欧国家里,超过90%的青少年男女都曾看过情色电影,在丹麦这个情色电影合法化的国家,阻止青少年接触情色似乎毫无必要。
丹麦和瑞典很早就将性教育列为青少年的必修课。前几日,据《卫报》记者报道,在斯德哥尔摩的格内斯塔(Gnesta)小镇,从小学到中学,都设有不同阶段的性教育课,这门课程每周4个课时,一共持续8周。课上不避讳任何话题,任何提问都会得到老师的解答和讨论。据统计,瑞典15到19岁的女孩当中,怀孕率只有千分之5.2,而在英国这个性教育欠缺的国家,这个比率却高达千分之19.7.
当然,对少女怀孕的担忧只是性教育的一小部分。当新闻越来越频繁地报道,学校甚至家庭中出现的各种性侵和诱奸行为,人们又将目光对准了“性爱意愿”(sexualconsent)的话题。但这往往是因为出了问题,人们才采取补救措施,开始把那些少儿不宜的话题搬上台面。这时人们才发现,所谓性教育并非只是谈论少女初潮和少年遗精这么简单。
这些基本的性教育本无需避讳,当人们连生物课都会感到忸怩的时候,则需要更多地谈论,来融化这种尴尬。但是当人们谈论性教育,并非只该谈论安全性,这样未免不会给青少年带来更多恐惧。英国性教育家贾斯汀·汉考克前不久在《卫报》上发表文章称,性教育的目的不只是为了降低少女怀孕率,而是如何让青少年在未来或当下享受到真正优质的性爱。当一些女生被问到在性爱中是否得到了双方的同意,她们回答的只是“没有被强奸”,但这不能代表她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。因为人们一旦在初尝禁果之时感到失望或疼痛,今后很可能会对性爱降低期待。
性教育不只是普及生理知识那么简单。当我们反过来思考,即便没有接受性教育,凭借自身的造化,一些人仍会在性爱中如鱼得水,那些经历过创伤的人也未必不会全然自愈。国内的性教育在当事人的尴尬和知识分子的调侃中,不知道究竟发挥了多少功效。该成长的人会凭借自己的悟性成长起来,余下的则慢慢以自己的方式接纳社会。如果人们只是把性教育作为减少性危害的手段,那么即使达到了目的,也并非意味着成功。
平庸乏味的性教育,最终也许会把社会推入和平而压抑的无精打采之中,而把真正的症结埋没于大众统一的观念里面,忽视了心理与社会层面建设。哪怕再目光坚定,有时也会像一场漫无目的的闲荡。所以当人们开始追问性教育的终极目的时,他们也许并不清楚那些担忧究竟指向哪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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